吵原

文章目录不见了。可以去一个不太稳定翻墙打开会比较快的页面: ciaouean.home.blog自己翻找。祝大家很少忧愁很多欢乐。

洋岳 | 什么了无痕 Phase 2

还是RPG试水。

预警:Explicit,剧情走向不稳定预警(即有读者选项区),务必谨慎决定是否阅读。


前文:Phase 1 

读者选择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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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队长把麦片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做梦就做梦,什么你不你我不我的。”他往后一靠,避开那片阴影。这意思没法儿再明白了,木子洋又不傻,老狐狸斗法他什么时候认输过。岳明辉咬着勺子看他,他也无辜地看回去,“就梦见你了呗。”他扶着桌子边直起腰来,“活儿不错啊老岳。”

灵超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厨房门口。他回来准备再拿两个旺旺仙贝,听见一句不知道该不该听的,没想好是装糊涂进去还是转身跑掉,直接左脚绊右脚了。木子洋转过身来看见弟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往回找补,岳明辉先开口了,“我做保洁是干嘛了,还活儿不错,”他把剩下的碗碟拢一拢,笑着说,“红浪漫一号技师是吗洋洋。”

 

小弟那个机灵的眼神儿明显不信。他从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小大人儿似的宣布:“注意点影响!”木子洋伸长手弹他一个脑蹦儿,“说谁呢!”

 

他最后揪着小弟耳朵上楼的。灵超呜呜嗷嗷假模假式地嚎了几声,卜凡就从二楼把孩子给他截胡了。木子洋得上去补觉,懒得跟他掰扯,灵超还想八卦地问几句,就被卜凡一声“吃鸡吃鸡”勾走了。

儿大不中留!木子洋今天气不顺,门一关往前扑两扑就倒床上,新床单有种柔顺剂的味道,这个柔顺剂还是他从淘宝上买的,买之前专门带着老岳神经病一样去超市闻,鬼鬼祟祟躲着大爷大妈抄起一个拧开嗅两下,对视一眼,东西怎么样就都在这个眼神里了。后来还是叫售货员小妹妹发现,估计也是看过偶练的,骂完“干嘛呢这个不能开啊”一抬头指着他俩半天没说出话来,木子洋特耍帅,食指压嘴唇上比了一个“嘘”,转身拉着岳明辉就跑。

他现在脑子里过一遍那个场景还是觉得挺好笑的。跑到半路是卖保健品的货架,有瓶蜂蜜洒地上了,他俩一个左脚一个右脚中了招,走起路来又脏又黏,啪叽啪叽响,两个人恨不得捂着脸赶紧逃离,“像那个东西,”岳明辉给他比划,“小时候玩儿的,形状是个小手,往墙上一扔就粘住那种橡胶、橡胶……什么来着!”

木子洋笑得没完,他知道老岳说的是什么,他狂点头,手里抓着岳明辉手腕还没放。“哎呀我就知道你知道!凡子和小弟肯定没玩儿过了,”队长又抛年龄梗,“以前还有那种水一泡就长大的小球,各种形状的……”这会儿正好经过收银台,他俩两手空空准备从人群旁边挤过去,木子洋又跟他“嘘”一声。岳明辉龇牙咧嘴故意做丑脸学他,他胳膊一勾直接把人脖子搂住了,几乎是挟着出去的,他幼稚哥哥又上线,装模作样喊“哎这是不是木子洋,都看看啊坤音那个木子洋——”这招就是跟他学的,木子洋气得直笑,暴力捂嘴,把人连拖带拽才出的超市门。

 

枕头都没顾上,木子洋趴着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他觉得自己很累,睡得很久,睁眼暴躁地摸手机,一看才二十分钟。他们那个群聊又有消息,小弟分享一个外卖,紧接着冒出来一句“新开的!”,他们吃饭付账用公司的支付宝,可着贵的点都行,就是得,老板说,“健康!”木子洋看那个店里披萨炸鸡汉堡千层面,妥妥的欧美肥宅快乐餐,他严厉地打字,“卜凡你不减”……

就看岳明辉两行:这个不行啊,这个热量太高了,你凡哥减肥呢,我也不能吃这个我得增肌。

 

他一看,心想牛逼了,又心有灵犀,岳明辉你怎么关键时刻不跟老子心有灵犀呢你。他坐起来胡乱捯饬头发,知道自己肯定满脸怨念,又想这不行,他李振洋什么人,北服出名的温柔刀,只有他sayno的,没有他……日,say no的反面怎么说,无所谓了。他起码知道喜欢的反面是什么,不是讨厌憎恶恨,是他妈的不、在、乎。

 

——“我不在乎这个。”这句是他自己说的,当时手里好像还捏着什么,可能是谁的后颈,他记得那个温热的触感,他的手指插到对方的头发里去,能把整个后脑勺包起来,手感像…捧颗…圆白菜。他跟那个圆白菜说,哥哥,互相解决一下不挺正常的吗,你说实话是不是偷用我须后水了,你怎么这么香。

 

他说过吗?没说过吗?偶练大群又冒个红点,交际花范丞丞在里头分享外卖减免链接。这个孩子金钱观简直匪夷所思,他为了省五块配送费能在群里再发个五十的红包请大家给他点上头那个,就是,匪夷所思。接着就是一个个抢钱的消息往外蹦,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有小弟和凡子,肯定没有他和老岳。他俩有种年上的尊严,觉得当哥的怎么好意思抢弟弟、那个、队外的弟弟的钱呢?不能的。他知道老岳,属于自己工资负数还得跟他借两百请娄滋博吃甜品那种。想到这儿有点别扭,谁还没个弟弟了,他切回小群,“小弟随意点,你洋哥跟你拼单”。

灵超马上在里头嗨了,“耶!!!跟我唱!hey 哟嘿哟嘿!”

木子洋:……

木子洋手指头在键盘上面无语地愣了一阵子,翻个白眼又关屏了。

就剩卜凡救场似的回,pick me!嘿嘿!

你俩咋不谈恋爱去呢,木子洋抓着抱枕往空中扔,玩烦了翻个身又闭上眼了,没他妈一点儿意思。

 

队长兢兢业业地在一楼等外卖,再挨个送上去,走到顶层俩手都占着,胳膊肘一拐按了把手,进门才发现弟弟还在床上呢,两眼迷离地刚睁开。手里一份鸡肉沙拉一份汉堡,木子洋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午饭,他一上午没动弹,吃不吃也无所谓,就打着哈欠指挥,“放楼下得了,”他半梦半醒的,“我再睡会儿。”

“别睡啦,哎呀。”岳明辉站床边甩掉一只拖鞋,用脚趾去戳他小腿,“赶紧的,一会儿凉了。吃了跟我练歌去,你再睡头疼。”

木子洋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伸着腿去绕岳明辉膝盖,果然出其不意把人绊倒了,幸好手里东西没洒,岳明辉两手举高,差点儿正面倒床上,只能先单膝跪住,有点儿急了,“我没换衣服!”

 

木子洋懵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稳住自个儿的队长再解释,“不是穿睡衣才能上你床嘛。”

老习惯了,以前住京旺家园就那样。可搬了新家之后好像没那么讲究,因为一般钻他床的就小弟,都是闲出屁来找揍的,而岳明辉进门肯定直奔衣帽间,不用再嘱咐这个。怎么这么敏感呢?木子洋又他妈的开始想问问题了,我昨儿晚上是骂你了还是怎么着?

他难得有点儿卡壳,“………没事儿。”彻底醒了,也没发脾气,接过一个袋子来,自觉下床,“写字台吃。”

岳明辉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

 

没食欲是真没食欲。他隔着盒子戳了一下汉堡,闻着太腻了,一双眼就往岳明辉那儿瞧。“你这是什么酱——千岛酱啊?”他把那个撕不开的小袋子接过来,听岳明辉说,“芝麻酱,说是中式沙拉。”他觉得两个人的手就是专门为了合作长的,一个弹琴一个弹吉他,一个撕不开小袋子,一个不敢碰热汤碗。“你抢我的干嘛,你再点一份儿呗……”唠唠叨叨的队长嘴上念归念,还是自觉拨开一半,叉子递给他,“我没碰啊。”

木子洋看着一个饭盒分成两撮的鸡肉沙拉,觉得这特像他们当年那床,中间一道结实的空气。这个联想能力应该就叫被什么什么蒙蔽了双眼,到底是爱情还是冲动还说不准,不过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他俩的事儿。他木子洋还能不能顶天立地了?都什么事儿啊这是,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他把叉子尖戳过去,愤恨地把鸡肉送到嘴里。

 

吃完这口,他起身了,“我下去看看他俩吃的啥。”他都没看老岳一眼。

 

以前他们睡一床的时候夜话瞎聊,说做爱豆要洁身自好什么什么,那生理需求怎么办嘞,木子洋一条腿跨过三八线说,给我一片心!还你一夜情!

 

那会儿都快进厂了。他们舞蹈就练一歌,解药翻来覆去两天五十遍都成条件反射了,体能也开始加量,为了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熬夜高压环境里能撑久一点儿。谁知道能撑到20呢?当时觉得第一轮肯定就下来了。木子洋就是那天晚上第一回梦见他哥,还是那张床,三八线没了,岳明辉发色还浅,就躺在他下头,除了一声洋洋什么都叫不出来,还频频回头看,怕卧室门没关严似的。木子洋醒的时候还没消下去,岳明辉隔着被子骑他身上,也没睁开眼就喊起床~了洋洋~,他赶紧把人撂下去,说冷,直接裹着大衣去卫生间。

 

小弟屋里没人,他就去找凡子。卜凡看他第一眼是站起来把桌上东西挡住,都不用猜,不是奶茶就是冰淇淋。灵超嘚嘚瑟瑟从他凡哥后面冒个头,“洋哥你是劫钱还是劫色!”木子洋朝他俩伸手,卜凡瘪着嘴一脸委屈,把没开封的珍珠奶茶给他交手里。

“你洋哥看上什么色还用得着劫?”他越过卜凡在小弟头上揉一把,“老岳那儿有汉堡,你去给它吃了去。”

“我不,我吃披萨。”灵超把那个角角一举,芝士拉着丝散发香气,“你让岳叔一起来呗,这家披萨特别大一个。”

木子洋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支使凡子上去把队长叫下来。小屁孩心里精着呢,眼睛一转就嗯了几声说你和岳老牛闹别扭啦?他神神秘秘,“怪不得他早上跟我说……”

木子洋斜他一眼。

灵超下半句收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那杯奶茶。木子洋哼一声,直接过去把披萨盒子端手里,“说不说?”

弟弟两只手扑腾,“哎你别!”他瞬间投降,“岳妈妈说你可难伺候了……”结合早晨听见的一句话他突然诶一声,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洋哥,你们昨天为什么喝酒呀?你们吵架了?他生气了吗?活儿好什么意思?”

木子洋有点儿无话可说。他虚张声势,“说什么呢?你大洋哥能跟你大岳哥吵架吗?”袖子一捋就要招呼小弟,“你过来,我看你今天是不挨揍不行了你?”

卜凡从楼梯上噔噔噔跑下来,衬衫衣角往外飞,扒着门框说,“老岳睡着了,洋洋,”他强调,“趴你写字台上睡的,我没叫。”

木子洋一个巴掌没落在小弟屁股上,叫他一躲,手腕儿甩桌角了,疼得脸都皱起来,嘴里嘶了两声,“没一个省心的,”他抄起桌上的奶茶威胁,“别问了啊,再问我跟你岳叔混合双打你信不信。”

灵超转头问卜凡,“凡哥,混合双打不是男女双打吗。”

卜凡:“……是。”

灵超:“那洋哥什么意思啊?”

卜凡把披萨往他嘴里塞:“……弟弟,咱还是别想了……”

 

岳明辉手里还攥着那小叉子,歪着头枕着自己胳膊,像个听着课实在支撑不住的小朋友。木子洋静悄悄走过去,看见沙拉碗斜着倒桌子上,撒了点儿叶子出来,幸好没汤没水的,他又从床头慢慢地轻声地拽纸巾过去收拾。他想起他们那回在泰国吃饭,芒果饭配的海鲜汤,岳明辉手链叮了咣当一串,过来偷喝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坠子浸里头了,木子洋说什么也不肯再碰一口。岳明辉哎呀着哄他说哥哥大不了再赔你一碗!刚坐下的经纪人满脸震惊:你俩聊啥呢,什么陪不陪一晚的,文明点儿行吗??

他俩为这个梗笑了三天。

现在回想起来,他就没明白在泰国他们算什么呢,跟度蜜月似的,小情侣二垒以下能做的都做了,吃饭逛街走沙滩,手牵手胳膊挽胳膊躺一起看星星。聊起两个弟弟的前途和可能的分离都觉得受不了,他用手背抹眼泪,岳明辉还过来亲他一口。亲的左脸,说,“没事儿啊。”

多自然而然——结果就没成。那你能怨谁呢。

 

木子洋收拾桌子的时候岳明辉嗯了一下。应该还是没醒。昨天肯定那个,咳,累着了。木子洋站在他背后抱着手臂看他,心里说不出是平静还是拧巴,估计二者都有,像透明湖水里连环撞车的小水母。

 

 

 

【读者选项】

 

A.(截止到2018.07.21 读者选择枝) 

他碰碰岳明辉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脖子,动作挺轻的,叫了声“老岳”。岳明辉的鼻音类似撒娇,他觉得受用,“走,床上睡去。”他把迷蒙睁眼的哥哥拉着手腕拽起来,“走两步,没骨头啊你?”

岳明辉嗓子眼里哼出一声干嘛呢,整个人就给木子洋带倒在那张床上了。他摔得有点儿清醒,挣扎了一下想起来,木子洋一个胳膊横在他胸口,“别折腾了,困就睡。”

 

 

B. 

这么趴着看起来呼吸都费点儿力,他想了想还是先把人叫起来了。岳明辉晃着脑袋深呼吸,又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问他干嘛呢,木子洋就来气,说我还问你干嘛呢饭没吃完先睡上了啊。他哥哥费劲地站起来说知道啦知道啦,粉色的指尖在桌子上划过去,问那垃圾呢他给带出去。木子洋往后一倒躺床上了,叹口气说“你是真拿自己当保洁了老岳。”岳明辉愣了一下, 看看他,又看看桌子,“还不领情呢,”他走之前把门带上了,“你自个儿捯饬吧!”

 

 

C. 

 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里,大概有几秒钟,又落下去了。这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吗?可能也不是的。他们的路上有无数个轻重缓急,昨天晚上或许是最不重要的那个。他这么站着,又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矫情得不得了,干嘛就非要以为自己憋屈,一定要捅破这层纸不可。爱他妈谁谁吧,他转过身把门一关,声儿出了,就看见岳明辉吓着似的懵着抬起头,“唷醒啦?”木子洋玩着手机朝他看过来,“回去睡吧还趴桌上呢,你那颈椎是嫌太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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